普洱茶的年代问题是一个敏感问题,诱人迷信它,又热痛骂它,但骂的人往往又按着普洱茶讲年代的思维定式骂别人。
在过去,普洱茶只是民间的一个商品,它的地位并没有现在那么高。因此,也没有人花精力为每一批茶建立档案。除非是因为某种意外忘记了,否则大陆的仓库和个人决不会像香港那样大量地存老普洱茶。因此,1993年,台湾的邓时海教授在首届“中国普洱茶国际研讨会暨邦崴古茶树研讨会”上,向马帮-火车联运茶路的开拓者杨守其先生的后人娄杨丹桂女士赠送末代紧茶的时候,云南人并没有意识到它的意义。
没有喝过老茶的人是无法体会喝老茶时的感受的,除了醇化的茶本身的厚、滑、化、顺、润,难以道明的香气以及舌底鸣泉的惊喜,轻汗带来的身轻神逸的感受,还有对茶本身的崇敬,对很久远以前的那个做茶人的感激,对这个茶的价值的一种触目心惊的印记和冥冥中一个遥远的记忆的无法抓住的回忆......
这些可以理解为和时间的交流,也可以理解为历史对饮茶人精神的眷顾。这种强烈的感觉有生理的,而更多的是心理的。因此,对一个不了解老茶的人来说,一个高明的茶人的引导是非常必要的。单纯的科学和理性在这时就体现出它的严重缺陷。因为单从物质上说,再好的茶,在老的茶,也只是一种以多酚类、氨基酸、多糖类等组成的饮料,如果没有精神层面的支撑,他们之间的差别都会是很细微的。
从另一个我角度来看,年代的明确和不明确同样有迷人之处。它可以给一方享受淘到老茶的乐趣,也给另一方留下一个骂人的空间和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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